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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 谈“今天”
作者:江苏徐州 孟宪达
今天是2021年3月30日,也是农历二月十九,是徐州“云龙山庙会”的头一天,会期一共三天。
天气预报说是30日多云,31日下午有雨。我今天早上三点多钟就被大雨吵醒,我心想,这下完了。那些“千里迢迢”来赶会卖东西的咋办。他们怎么在冰冷雨水的山上度过的。因为这些人头天晚上要把东西摆好,要守夜。很多人要淋雨,怕湿的东西可能要泡汤。
在徐州人的天气印象中,常是预报今天有雨,多会在明天或明天夜里下;预报上午下雨,多会在下午或傍晚、或晚上下。不知这次是为什么提前下了,提前降雨了。
摆摊是个靠天吃饭的营生。摊贩们一年中的期盼,一家老小的希望,看来有点不给力了。天气预报说,明天还有雨。这还让人活不。
徐州的云龙山庙会(简称云龙山会)由来已久。记得我小时候未上学时,我爸爸带我去赶会。会上有很多唱大戏的,很多街头杂耍在表演。有一个表演我印象最深。一个人躺在一个长条凳上,身上盖着布,只露出睁着两只眼的头。另一个人拿一把刀,拿刀人好象说,我砍这个人的头,看他死不死。他用一块布,把躺在长条凳上的人的脸给蒙上。拿刀人双手握刀,开始运气,然后大喊一声,刀落头掉,血洒出来了。人群中传出很多有点恐怖的叫声,我也不例外地叫起来,拉住我爸爸的手。抬头看我爸爸,他却无动于衷。我当时想,我爸爸可能也吓坏了吧。我朝他喊了一声“爸爸”,他低头给我说“别怕”。就在这时,那个死去的人站起来了,向大家抱拳作揖,还说着话,话的内容我记不得了。然后有人开始往一个盆里扔一分的毛咯(徐州人称硬币为毛咯)和一分钱的咖啡色纸币,印象中我爸爸好象也扔了。我当时不明白,人的头都砍掉了,咋还又能长上的呢。这个充满疑问的事,我记得一直到我上了小学,还在琢磨。在长大后,我猜想,那血可能是红汞或红汞和动物血的混合体,人头下面肯定有个机关,脸上盖了布后,头就缩回去了。
在云龙山庙会上,如一种粘糖,吃嘴里就把牙粘住了;动物造型的糖稀捧棒;一种能吃的泥面人(也有不能吃的面人),艺人几下就捏好了,很让人羡慕。还有能吹出哨声的风车、各种大小不等的陀螺、能推着走的发出呱呱声的小木车、拨浪鼓、各种泥娃娃、木刀木枪和木炮、各种各样的宝剑。还有很多好吃的、好玩的,数不胜数。
我记得赶会的人和卖东西的人,在云龙山上全满了,人山人海。在云龙山的东坡和西坡的人也挤不动,也摆满了场子。
我小时候除了爱赶云龙山会外,还喜欢赶阴历四月十五的泰山会,泰山会不如云龙山会热闹。那时快到夏收了,主要是卖农具。这两个会,是一年中除春节外,最让我期待的会,最能带来欢乐的会。
云龙山庙会即使在文革中也未中断。我记得那时提倡移风易俗,赶“革命会”。主要内容是,在会上不能卖封建迷信的东西,不能烧香。但我见到有老奶奶上台阶就磕头,一直磕到庙门口。
可见,在被一些人诬蔑为“专制”、“灭传统文化”的毛主席时代,还是允许这种“赶会”的传统文化存在的,只是要赋予新的内涵,即“移风易俗”、“去其糟粕,取其精华”。这种文化传统,实际上就是中华民族的血脉。徐州的云龙山会,就是这种血脉的表现。我认为,云龙山会就是徐州人的基因,就是徐州人的血脉。
云龙山庙会在八十年代达到了鼎盛时期。那时的徐州市长是何赋硕。我清楚地记得,在赶会的这三天,以云龙山为中心,东起和平路、积翠路与解放南路交叉口,西到和平路至中山南路交叉口,整个的云龙山周围,东西南北全封闭。这期间,不准任何车辆通行,过往的公交车改道或部分路段停运。
九十年代后期至现在,总是以各种风险为借口,限制云龙山庙会“开场”。以至于有几年,荒唐到把云龙山庙会改到了户部山。改到了户部山,就没有了云龙山庙会的各种风险了吗,那还叫云龙山会吗?这时的云龙山上“空无一人”,到处是站岗的。但很多人还是在户部山逛完后,仍然还会去云龙山上走一圈。为什么?这是一种情怀,这是一种血脉。
毛主席历来是重视传统文化的,老人家也是相信人民群众的。云龙山庙会在所谓的“独裁的毛泽东”时代,能依然“香火不断”。而现在到了“自由、民主”的时代,为什么处处要受到掣肘呢?我认为,这主要是不把人民群众放在眼里,把自己的位子看得太重,重得如同自家性命一般。
让我们听听古人之言吧:“民为贵,社稷次之,君为轻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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